本报记者 吴敏 北京报道
近日,长生人寿发布2020年第三季度偿付能力报告。报告显示,该公司今年三季度实现保险业务收入4.31亿元,较上季度减少10.02%,净利润为138万元,较上季度大幅下滑90.5%。
另外,本报记者注意到,长生人寿综合和核心偿付能力充足率已经连续第七个季度下滑,今年第三季度其综合和核心偿付能力充足率均为130.2%,环比上一季度微幅下滑。但这已经是该公司连续第七个季度偿付能力下滑。前六个季度偿付能力充足率分别为135%、154%、177%、186%、191%、201%。
为缓解潜在的偿付能力压力,长生人寿曾在报告中称:“公司将加强资产负债管理,调整资产配置。适当降低权益资产的配置比例,转而增加债券,基础设施债权计划等资本占用较小的投资资产,进而缓解偿付能力压力。”
记者曾多次拨打长生人寿相关部门电话,欲了解该公司主要经营指标下滑的原因等问题,但其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另外,第三季度,长生人寿净现金流为-2.05亿元,而上一季度该数值为8135万元。该公司在报告中表示:“根据公司未来 3 年的战略规划,公司将主要拓展高价值期缴业务,不会销售中短存续期产品,因此未来一段时间内公司流动性风险相对较低。”
实际上,长生人寿在业务层面对银保渠道依赖较强。2019年长生人寿经营的保险产品中,原保费收入居于前五的产品合计保费占比达到60.4%,其中前三大险种均为年金险产品,主要销售渠道为银行代理渠道,保费收入居首的为“长生鑫运五号年金保险”,2019年原保费收入2.91亿元。
此前,长生人寿为扩大资产规模,曾在2016年通过银保渠道销售的均为中短期存续产品,在2018年进入退保给付高峰期,最终导致2018年该公司退保金暴涨38倍,达到16.33亿元。
“中短期产品对险企的现金流影响非常大,如果公司业务结构单薄,这类产品一旦达到一定规模,下一期就需要继续保持其相当的收益,不然就会给企业的流动性造成很大压力。”一位业内人士曾向本报记者说道。
不论是迫于自身流动性的压力,还是来自监管的压力,2017年,长生人寿开始推进业务转型,削减理财型产品,重点布局保障型产品。好在熬过了退保高峰期后,2019年长生人寿主要产品退保金大幅缩减。
但停售趸交业务后,长生人寿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保费收入下滑的阵痛。2019年,该公司实现保险业务收入14.84亿元,同比缩减35.92%。今年前三个季度保险业务收入也呈逐步缩减的状态,第一至第三季度分别获得5.48亿元、4.8亿元、4.31亿元保费收入。
另一方面,为发展保障型业务,长生人寿开始拓展分支机构,发力个险渠道。随之而来的就是手续费及佣金支出持续增长, 2018年该公司手续费及佣金达到2.5亿元, 2019年则进一步增至4.38亿元,同比增约75%。
“扩展保障型业务的前期投入成本较高。险企为了迅速占领市场,一般都要大量招募营销人员,也会给予营销人员较高的佣金,同时广告宣传营销费用也相对较高等等,所以发展长期保障型产品,一般来说也得三到五年的时间才能看到利润。”南开大学风险管理与保险系教授朱铭来曾向本报记者说道。
的确,启动转型之后,长生人寿的净利润已有所减亏。2019年,该公司净亏损1.66亿元,但较上年2.6亿元的亏损额减亏约36%。
今年前三季度净利润分别为-1919万元、1450万元、138万元,虽然仍未实现盈利,但亏损幅度与去年同期相比已大幅缩减。去年同期该公司净利润分别为-235万元、-2788万元、-6780万元。
但需要指出的是,虽然,净利润有所回暖,但作为一家成立已有十多年的老牌险企,长生人寿仍未进入盈利期,则略显尴尬。
据天眼查APP信息显示,长生人寿成立于2003年9月,是中国首家获准开业的中日合资寿险公司。总部设在上海,原名广电日生人寿,由日本生命保险和上海广电有限公司各出资1.5亿元,各占50%的股份。
2008年5月,上海广电集团宣布出让广电日生人寿50%股权。2009年9月,中国长城资产管理公司正式接手,广电日生人寿更名为长生人寿。
2015年7月,长生人寿迎来第二次股权变更。长城资管及其全资子公司长城国富置业有限公司共同增资8.67亿元,因日本生命保险则未参与认购,增资后,三家股东持股比例为:长城资产持股51%,日本生命保险相互会社持股30%,长城国富持股19%。
但自2009年改名之后的十年间,长生人寿的经营状况并不理想,仅在2016年实现过234.73万元的微利,其余9年均亏损,合计亏损已达10亿。
对此,有业内人士指出,长生人寿的经营状况与其高管构成也有一定的关系,该公司总经理等多个重要职务负责人,均来自大股东长城资管,对保险业熟悉度有限,战略定位一定程度上有所偏离市场化。尤其是在获客模式方面,资管公司与保险公司的经营模式存在较大差异,资管业务“等客上门”属性较强,而保险业则重视外拓展业。
责任编辑:孟俊莲 主编:冉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