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李凯旋 李贝贝 北京报道
作为一种重要的可再生能源,当前我国绿氢产业的发展正处于风口期。《华夏时报》记者了解到,目前我国氢气主要来自煤制氢,电解水制氢的占比比较少。中氢联盟方面预测,截至2050年,我国氢气需求量将接近6000万吨,其中绿氢占比将提升至70%。
在2024年中国国际清洁能源博览会上,专注于制氢的阳光氢能带来了多种新产品。近日,阳光氢能的研发总监孙龙林接受了《华夏时报》记者的专访,详述了氢的应用场景以及目前制约氢能发展的难题。
《华夏时报》:此次清洁能源博览会参会企业众多。氢能作为近年来发展势头较猛的清洁能源之一,在本届博览会上也是备受关注。请您谈一谈您作为阳光氢能的代表参加此次清洁能源博览会的感受。
孙龙林:关于氢能方面的博览会我参加得比较多,对于这次的展会,我感觉本次展会展商比较多,观众也很多。从规模上来看,相比去年规模更大一些。
《华夏时报》:行业认为,氢能是“终极能源”。请您从行业的角度来解释一下氢能对于世界意味着什么,氢能当前的发展状态如何?
孙龙林:这是行业内对氢的一种认识,现在全球比较关注碳排放的问题,对氢在减排减碳的贡献充满了期待。例如:电力行业可以通过可再生能源,如光伏、风电等来进行碳减排;工业、交通等行业也可以通过氢能来实现脱碳。
氢能具备双重属性,其一是能量属性,它的热值非常高,在很多需要高温加热的行业可以取代天然气、煤炭,降低碳减排。其二,氢能还具备物质属性。在很多化工反应中,氢能是一种原材料。比如在合成氨、合成甲醇、有色金属的冶炼中,氢能都可以替换此前的煤炭等物质,也可以起到碳减排的作用。从上述这些角度来说,氢能被定义为“终极能源”。从更深远来看,氢能在宇宙中的占比非常多,这也是氢能被称为“终极能源”的原因之一。若未来真的进入到大航空时代,氢能也可以非常容易地被获取到。
《华夏时报》:您可以详细说一下当前我国氢能的主要应用场景是什么吗?
孙龙林:第一,氢是一种能源载体,被应用于提高热值。比如在航空航天领域,神舟五号采用的液氧、液氢发动机,氢能可以给发动机提供能量;第二,在化工行业,氢也有比较广泛的应用。比如刚刚提到的合成氨、合成甲醇等,这里都需要用到氢。
第三,氢在冶金行业也有所作为。以前化工行业多数采用碳作为还原剂,现在氢也可以作为还原剂。第四,氢也参与到了半导体行业,包括玻璃行业,全部采用氢气作为保护气。第五,氢还被应用于食品行业。比如说,将不饱和脂肪酸变为饱和脂肪酸,就是加氢进行反应。因此,氢气在许多行业都有应用。
《华夏时报》:在此次博览会上,阳光氢能带来了哪些新产品?
孙龙林:此次博览会,阳光氢能带来了全套的制氢解决方案,包括碱性电解槽、300Nm³/h PEM电解槽、PWM制氢电源、智慧氢能管理系统等。其中PWM制氢电源、碱性/PEM电解槽是可再生能源柔性制氢系统的核心设备。
在源端,PWM制氢电源具备百毫秒级功率调节响应速度,能够瞬时响应光伏、风电功率快速波动;在制氢端,它的输出电压纹波在1%以内,使得电解槽及整个制氢系统运行平稳,能耗更低。同时,阳光氢能电解槽还具备10%/s负荷调节速率,智能电压巡检功能,保证了制氢系统在波动功率下稳定、安全地运行。两者相得益彰,共同协作,在智慧氢能管理系统的调控下,柔性制氢系统综合效率大大提升。
展会上,中国氢能联盟公布了首批电解水制氢系统碳足迹评价成果,阳光氢能1000Nm³/h碱性水制氢系统进入白名单。
《华夏时报》:在您看来,目前制约氢能发展的难题有哪些?
孙龙林:目前,电解水制氢产出绿氢的成本相比较灰氢要高一些,。一方面,制氢的成本依赖于设备成本,另一方面则是依赖于电价,电解水制氢的成本是比较高的。那么,随着光伏发电,风力发电的发展,电价下降,电解水制氢的成本也会下降。至于制氢设备来说,技术也需要更新,带动成本下降。从整个氢能产业链角度来看,目前储、运两个环节在技术发展方面相对缓慢。
《华夏时报》:阳光氢能是阳光电源的子公司。那么,阳光氢能是如何依托阳光电源实现两者协同发展?
孙龙林:阳光电源在很多年前就在研究光伏、风力发电,对于光伏、风能的特性都非常了解。因此,我们在研究光伏发电如何与制氢相联系时,此前的经验就可以给予我们很大的支持。此外,集团有成熟的研发流程体系,可以帮助提升制氢研发环节正确率。
我认为,目前制氢在技术创新方面正在蓬勃发展,随着行业扩大,人力和资金的投入正在不断加,技术路线百花齐放,未来可能会更多样化的研究路线。在电解水制氢方面,可能会有多种产品问世,加快技术的迭代。
责任编辑:张蓓 主编:张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