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胡金华 上海报道
2018开年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内，国内A股市场上的保险股被狠狠“做空”了一把，原因竟是一份业内流传的行业交流数据。称今年寿险公司“开门红”成为“开门黑”，大型寿险公司几乎全军覆没，个险新单保费收入出现10%-30%不等的降幅。无论是中国平安还是中国人寿、中国太保以及新华保险，在此期间A股股价均出现20%左右的跌幅。
然而赶在春节之前，2月12日和2月13日，4家上市保险公司发布了今年1月份的原保费数据显示，中国平安寿险保费收入1174亿元，比2017年1月份963亿元增加了211亿元；太保寿险今年首月保费同比由403亿元增加到501亿元；新华保险由169亿元同比增加到186亿元；中国人寿1月原保费收入则由去年1603亿元降至1268亿元。
一面是业内言之凿凿的寿险公司开门红失色，一面是上市保险机构公布的原始保费数据除中国人寿之外，其它3家都呈正增长态势。更加值得关注的是，平安寿险保费与国寿之间单月的差距仅有百亿之遥。
四巨头“开门红”三升一降
从已经公布保费的4家上市公司数据来看，平安寿险保费增速同比超过20%，太保寿险则达到25%，新华人寿亦有约7%的增幅，中国人寿则降幅达到25%。
“如果以个险新单件均保费增速来看，中国人寿确实如券商预计在银保个险双渠道都出现了大幅下滑，但是其它几家寿险巨头还是依靠营销员的扩容实现了保费增长，而且1月份的保费数据并不能以此判定全年市场趋势。”2月20日，上海一家大型寿险公司渠道部总监受访时表示。
而据这位总监称，在整个春节，该公司个险部门的主任级别营销员都没有闲着，趁着假期在拓展营销拜访老客户，开发新客户。
之前，安信证券分析师赵湘怀发布研报分析称，从保险公司近年来着力布局的代理人渠道角度看，2018年寿险“开门红”个险新单预计全行业负增长30%左右，主要原因是件均保费下滑。一方面在134号文的约束下，快返型产品停售，另一方面2017年末以来银行理财产品等收益率持续上升，这两者都降低了2018年寿险“开门红”产品的竞争力，造成件均保费下滑。
安信证券也测算，2017年保险营销员成本达到6778亿元，在当年新单保费中的占比达到44%。人均产能降低，已经成为必须直面的问题。
一个值得关注的数据是，根据保监会发布的信息，截至2017年底，国内保险代理人数量已经达到800万以上，相比2016年末增长近150万，增幅达到25%。与此同时，通过该渠道，人身险公司共实现13065.64亿元保费收入，占业务总量的50.18%，同比上升4.00个百分点。
“如果按此来测算，个险渠道人均产能不变，银邮渠道保费规模不变，那么今年1月份四大上市保险公司的寿险保费应该也至少能够增长25%左右。事实是除了平安人寿和太保寿险，另外两家都没有达标，侧面也印证了个险渠道的增员并不能促使保费同比例增长。但是对于寿险行业而言，一年内个险新业务员的留存率本身就很低，只有两年以上的老业务员才能给寿险公司带来业务价值。”对此，有业内人士也指出。
尽管近期保险股出现比较大的回调，然而券商分析师普遍表示看好保险股未来的走势。“上市险企内含价值不断改善。即便保费出现短暂负增长，并不意味着内含价值就会下跌，伴随业务结构调整的深化，险企的内含价值依然会保持快速增长。预计2018 年平安、太保、新华、国寿的新业务价值增速分别为24%、18%、22%、17%。随着新业务价值近年来的高增长，新业务价值创造对内含价值增长的贡献度也显著提升。”对此，中泰证券发布研报指出。
平安有望反超国寿
在今年1月份平安和国寿发布的寿险保费收入中，一个不可忽视的细节是，平安人寿与国寿寿险业务差距仅为百亿的距离。业内人士预计，如不出意外，在今年平安极有可能超过国寿成为寿险市场老大。
记者了解到，早在2010年前后， 中国平安就开始向头把交椅冲刺，并且为此提出了“超人计划”——寿险超人寿、产险超人保，按其内部规划，意图在5年内成为中国最大的寿险公司。
“从去年全年的保费数据看，中国人寿的保费总收入为5123亿元，平安寿险业务包括养老险、健康险的总保费收入约为3900亿元，差距在1200亿元左右。从今年1月份来看，平安仍然落后国寿100亿元。如果1月份的市场情况国寿不能在短期内扭转保费下滑局面，那么一年内寿险市场老大的位置极有可能易主。”2月21日，有业内人士受访时坦言。
值得关注的是，中国平安在去年就开始将目标投向更有潜力的农村市场，而这一市场一直被中国人寿牢牢占据着，目前已有松动的迹象。
去年12月29日，中国平安董事长马明哲发表2018年新年致辞提出，中国平安将正式启动总公益投入为100亿元的“三村建设工程”，面向“村官、村医、村教”三个方向，实施产业扶贫、健康扶贫、教育扶贫。
相关人士指出，在2016年上半年，中国平安就成立了“农村金融服务发展委员会”， 旗下产险、寿险、银行、信托、普惠等专业公司任各小组成员，重点聚焦“保险下乡”、“医保下乡”、“银行下乡”和“互联网金融下乡”四大业务板块，此举已经被视为平安与国寿在农村市场展开较量的信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