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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本账本”

任孟山 2011-8-26 21:01:14

本报记者 任孟山 北京报道

   《流水账》是台湾作家陈淑瑶历时十年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该书有“写在流水上的文字”之称,以台南的风土人情为背景,叙述了青春时期的亲情、爱情、友情,语言风格清新自然。书中百位人物出场都是过客,真正的主角是土地,农事与海事交织出人与土地的深情,在现今价值观不断崩解的年代里,她以小说书写,呈现出对物质文明幽微而美学的抵抗,回归心灵的内在沉淀。台湾知名小说家骆以军评价说:“陈淑瑶,很低调,十年写了一本书叫《流水账》。很像《海上花》,淡到不能,可是你越看越哀痛。”
    作者陈淑瑶毕业于台湾辅仁大学历史系,其1997年创作的第一篇小说《女儿井》,因获“时报文学奖小说首奖”而一鸣惊人,并两度入围“联合报文学奖小说奖”。《流水账》这部作品不仅入围2009年台湾文学奖长篇小说“金典奖”,而且在2010年与张爱玲的《小团圆》同获台北国际书展[小说类·年度之书]。但是,陈淑瑶确实像骆以军所说的“很低调”,记者几次与她联系,出版社说作者只接受邮件采访,没想到,即使邮件采访,最终的回应也是极其简单,以下是作者对本报记者部分问题的采访回复。
    《华夏时报》:书名为何叫《流水账》?
    陈淑瑶:流水账有三层意思,最初是小学老师时常训我们,日记不要写得像流水账,每天就是吃饭睡觉这些事;再者是一句感叹,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最后是可以涵盖一切的;人生是一本账簿,欠情的还情,欠泪的还泪。
    《华夏时报》:这部作品以细腻的笔触描述澎湖的风土人情,如果把它归入“乡土文学”是否恰当?
    陈淑瑶:要这么归类我也不反对,虽然在这里很多人看到这几个字就却步了,但我可以这样说,现今还写乡土的一定是有备而来的。
    《华夏时报》:由于历史和地理的隔阂,大陆人对澎湖的印象大概仅限于《外婆的澎湖湾》这首歌曲,在你印象中,澎湖是个怎样的地方?小说中是否融入了你自己的成长经历?
    陈淑瑶:澎湖是个可爱的小岛,随便某一天,都可能有绝美的夕阳,让你不舍得走开去吃晚饭。小说里有许许多多的往事,例如十来岁的时候,我们时兴交笔友,我曾和一个本岛都市里的女孩子通信,姐姐警告那可能是男孩子化名的,直到她跟我要了照片就没再来信,我才相信姐姐的话,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直到写进小说,才稍觉值得。
    《华夏时报》:在大陆,由于城市化、全球化进程的步伐之快,“乡土”实际上正在慢慢消逝。《流水账》中描述的恬淡、流水般的生活大致是哪个年代?这种乡土生活对当下的台湾社会而言,是否已是“过去式”?
    陈淑瑶:《流水账》的时代背景距今约有三十年,你可以看到书里面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如何攒钱买了他们生命中第一部电视机,然后是电冰箱、洗衣机、搬进古色古香的三合院的屋子里。那确实是遥远的事,就算有人仍坚持着简单的乡下生活,毕竟是稀有动物了。
    《华夏时报》:用十年时间写成这本描述澎湖海事与农事的书,你要在这本书里表达什么“重大”的想法吗?你对这片土地有着怎么的情感?
    陈淑瑶:这十年里还写了一本短篇小说和一本散文,完全投入是后来几年,这是我第一本长篇小说,第一次盖大房子,希望搬进整个消逝的季节和生活,这个时代和地球持续崩坏,凭着它,可以怀想美丽的小岛认真活过的小老百姓。
    《华夏时报》:台湾作家骆以军说,《流水账》“很像《海上花》,淡到不能,可是越看越悲伤”,我自己感觉你的文字风格之“淡”很像大陆已故作家沈从文的作品《边城》。你的写作受到哪些作家的影响?
    陈淑瑶:我也喜欢沈从文的笔调,毫不炫技。我大部分看写实的东西,如海明威、川端康成、朱天心、朱天文、马奎斯。
    《华夏时报》:接下来有什么写作计划?
    陈淑瑶:我正在写一些关于困境的故事,完全是现代的都市的,不再乡土,多一点戏剧性,也不再那么慢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