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郝静
曾经温情脉脉的耳鬓厮磨,如今撕下了朦胧的面纱,默多克与邓文迪的一场离婚大战似乎一触即发,各方朋友亲戚保姆粉墨登场爆料开火,传说中邓文迪的“下家”则从My Space创始人之一克里斯·德沃尔菲到英国前首相托尼·布莱尔愈加热辣火爆,发展脉络酷似一年前阿汤哥和凯蒂的离婚案,豪门名流如此撕破脸背后绕不开的始终是一个“利”字。
不知有多少人能够像八卦女王范冰冰一样放言:“我不嫁豪门,我自己就是豪门。”面对巨额财产的诱惑,掘金者们垂涎不已,而国际大亨们多采用婚前协议和私人财产信托的方式来保护自身利益不被侵害。
有人士更是笑言:管理婚姻,已经成为一门学问,即“荷尔蒙经济学”。尤其是豪门的婚姻,管理更需要智慧与策略。默多克与邓文迪的离婚案,有望成为这门经济学的经典案例。
“快准狠”默多克式离婚
“像鹰一样的敏锐,像变色龙一样的务实”, 默多克的传记作者迈克尔·沃尔夫在《一个人的帝国:默多克隐秘世界》一书中如是形容默多克。
6月14日,新闻集团证实,默多克向美国纽约曼哈顿法院提出离婚申请,要求与第三任妻子邓文迪离婚,而此时距两人的第14个结婚纪念日,仅仅不足两周,举世哗然。邓文迪在中国开设的微博却是一片风平浪静,最新的一条内容是5月29日发布的“Rupert今天在纽约启动全新的新闻集团!The new News Corp!”语气欢欣,并配有两张现场图片,故事的女主角似乎对于即将到来的风暴全然不知情。
西方主流媒体对默多克的毁誉参半主要来源于其对于商业利益无止境的追逐,对于兼并和业务拓展,一旦看好,他该出手时就出手,一掷万金毫不犹豫。而这一次,耄耋之年的默多克再度把他的商业智慧使用得淋漓尽致。
默多克究竟多有钱?有多少钱?在彭博富豪榜单上默多克目前排名第78位,坐拥122亿美元财产。而就在近期,随着全球股市的下跌和美国经济增速预期的下调,默多克的财产又缩水了2.9亿美元。据英国广播公司称,参照默多克和其第二任妻子离婚时17亿美元的协议费用,邓文迪与默多克离婚可获10亿美元以上补偿。如若10亿美元一说属实,邓文迪获得的补偿将创史上最昂贵离婚的第五位,而季军仍是由默多克前任妻子安娜摘得。然而这10亿美元的大部分可能并非是给邓文迪的,而是两个女儿格蕾丝和克洛伊在信托基金里的钱。
这受益于默多克第二任妻子安妮的苛刻离婚条件,在默多克死后,邓文迪无权继承他的任何遗产,除非她婚后能够生育。铁腕邓文迪完成了生孩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但在信托基金之中,格蕾丝和克洛伊只能享有家族信托基金约2.7亿美元的利益,并不具有表决权股份,而根据纽约州的法律,婚前协议被认可的几率更高,邓文迪争产机会颇为渺茫。
能够获得多少完全取决于两人的婚前协议以及2002年和2004年补充的婚后协议,然而邓文迪仍然不被看好能够染指新闻集团的股份和默多克家族信托基金的受益人,所谓最富有的中国女人称号可能只是纸上财富。
大成律师事务所国际部合伙人刘新宇认为,婚前协议主要分为事前协议和事后协议两种,最终以双方协商结论为准,比如婚前约定男方800万元、女方200万元的财产分割,而事后协议男方愿意补偿女方300万元,则以事后约定为准,目前默邓双方协议细节并未曝光,因此最终结果仍然难以确定。
中国富豪:离婚时再说
与国外富豪对于家族资产的周密保护相比,亚洲富豪的故事则更为八卦和狗血,从香港、台湾、澳门再到内地,各种争产案一直以来层出不穷。近期涉嫌行贿前澳门运输工务司司长欧文龙的华人置业(00127.HK)主席刘銮雄就是个中翘楚,与娱乐圈众多美女明星关系密切的他在2013年胡润百富榜当中排名19位,资产达440亿元人民币,刘銮雄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出手大方”,几乎每位女友都会送豪宅。但自从其与发妻宝咏琴于1992年离婚之后,并未对任何一人许以婚姻承诺,可以相信的是这并非刘对于前妻的真爱所致,宝咏琴当年离婚后身家过10亿港元,成为香港排名第二的女富豪,而刘身家是由两人白手起家共同奋斗所致,因此巨额身家被分走也并不冤枉。对于此后的女友,他再未许以承诺,无非是为了保护旗下财产和与前妻所生的一子一女的利益。
和国际大亨们的手段老到相比,越来越与国际接轨的中国新富们对自己财产的保护却颇显幼嫩,而手中的上市公司股票价值使得身家也更为透明,财产分割便利,千万只是起步价。
讲述新东方三驾马车的励志电影《中国合伙人》目前票房已过5亿,联合制片人田朴珺的身影渐渐浮现,她因与62岁的地产大亨王石的亲密关系以及台前幕后各种难以言说的八卦为电影平添看点,如果说范冰冰的加盟至少为《泰囧》贡献了1亿票房,田朴珺更是拉来万通集团董事会主席冯仑为电影跑龙套,幕后能量非比寻常。而王石与前妻王江穗离婚时的财产分割,并不为外界所知,但涉及到的房产及股票,价值应在千万之上。
在A股近年来的造富神话之下,王石的案例只能说是小儿科:三一重工袁金华的离婚曾被称为A股市场“最昂贵”的离婚。在2005年6月,袁金华将其持有的3%三一集团股权转让给前妻王海燕,正因为这3%的股权,王海燕一举登上了女富豪宝座。不过,近期富豪离婚的价码屡创新高,恒逸集团董事长邱建林离婚案,其妻朱丹凤分得价值将超过50亿元的恒逸集团26.19%的股权。
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李魏表示:“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富豪,当其选择和资产较少者结婚时,都会对自己的资产安全感到担忧,在国外除了采取婚前或婚内协议进行约束外,还常常通过私人财产信托方式进行财产隔离保护。在国内确实有少数人采取了婚前或婚内协议对财产进行约定,同英美法系国家相比,国内更尊重夫妻在婚前或婚内通过协议方式对财产进行约定。但签订财产协议必须双方共同签名同意,这势必会伤害到财产较少一方的自尊,给双方的感情留下阴影,所以大部分人还是选择什么都不做,等到将来要离婚时,再进行协商或者诉讼解决。”
私人财产信托兴起
当然并不是所有富豪都舍得用真金白银买自由,日照钢铁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杜双华曾是2008年胡润中国富豪榜榜眼,43岁的他总资产350亿元,而早在2010年9月,杜双华发妻宋雅红起诉离婚并分割双方共同财产,双方各执一词,目前仍在调解当中。真功夫的创始人蔡达标与妻子因为财产分割也曾对簿公堂,土豆网创始人王微与妻子的离婚案,甚至影响到了公司上市进程。
李魏指出,我国法律虽然规定一方婚前的个人财产永远属于个人所有,但同时规定,个人财产在婚后投资收益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而富豪的大部分财产都是通过股权股份形式存在的,分红收益增值是主要的财富来源,所以对于富豪一方来说,提前作出规划安排是非常有必要的。
在国内已经悄悄兴起的婚前私人财产信托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即通过专业信托律师将自己的股权股份等个人财产放在婚前一份民事信托里,这不需要让对方知道和同意,单方就可以完成,不会伤害双方感情,同时在保持自己富豪光环的同时,将婚前财产通过民事信托进行隔离保护,放下心理负担享受真正的婚姻生活,如果将来因为感情不和导致分手,也不会造成人财两空。
王石离婚消息传出后不久,迅即传出中国女首富龙湖集团董事长吴亚军与丈夫蔡奎解除婚姻关系的消息,两人共同持有龙湖地产逾70%权益,其中分别持有45.4%及30.2%股权。但离婚并没有涉及到公司的股权变动,因为自上市时起,吴亚军与蔡奎的股权一直由两个信托公司分别持有,所以离婚也没有对公司运营产生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