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 宏观 金融 证券 产业 公益财经 地产 能源 健康 汽车 评论 人道慈善
https://styles.chinatimes.net.cn/css/style2019/img/logo.png

欧洲降息中国该不该跟进?

贺江兵 2014-6-7 21:35:00

贺江兵

  欧洲央行降息了,并且太狠了,直接干到负数,中国一年期存款与之相比有三个百分点以上的利差。如果真有国际游资存在,到中国真是个不错的出路。

  此刻,中国央行如果选择降息至少可以找到九个理由。

  6月2日晚上九点半,笔者在新浪微博发了一条含标点7个字的微博“我感觉要降息”。6月5日晚,欧洲央行宣布降息,欧洲进入负利率时代。关于预测货币政策这事儿,我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自2007年到2012年的7年间,每次在《华夏时报》发文预测利率、存款准备金率调整,不管上调下调,包括拐点都能很快兑现,为此,机械工业出版社编辑杨熙越在6年前多次找我写本书;我的同事、本报编委程凯同学也专门写过一篇文章。我觉得这个没有什么,长盛问任志强以前关于房价为何都预测那么准?任志强说,他对以前的领导心思比较了解。我必须说,我对货币政策、人民币升值、黄金必跌、比特币、房价今年资金链断裂等预测,有分析的成分,每次都那么分毫不差(预测动利率刚好央行没动准备金率)的确有运气的成分。当然,有时候,预测成习惯,有时候感觉也很重要,那天本来是预测中国会降息的,结果欧洲降息了。很多人对欧洲存款隔夜利率变为负数还是很意外的,包括我。

  不仅是降息,欧洲央行还推行了量化宽松政策,等于从货币供应量和价格两方面同时宽松,的确有些猛。那么中国央行该不该降息?该不该量化宽松或者降准?笔者多次撰文论述了在当前贷存比限制下降准意义不大,何况还有资本充足率限制。中国央行降息的条件还是很充分的。

  首先,CPI下滑为降息提供了空间。4月CPI同比增长1.8%,如果5月CPI继续保持在2%左右,央行降息有比较充分的理由了。

  其次,随着反腐力度和广度的拓展,各行业深入反腐,物价进一步下降是可以看得到的,关于这一点本人也多次论述。

  第三,欧洲降息,人民币对欧元升值压力徒增。为保持前期人民币合理地对外贬值成功,中国央行有必要跟进降息。在主要经济体中美日利率接近于零利率,欧洲央行执行负利率,中国一年期定期存款为3%,还可以上浮10%。中国央行和欧洲央行有过共同采取利率行动的历史,据信是彼此有良好的沟通机制,早在2011年4月和7月6日,欧洲央行和中国人民银行几乎同时加息0.25个百分点,那也是中国央行首次放弃调整0.27%幅度,首次采用国际通用的25个基点。如果中欧联合行动,应该在统计局数据公布前后,中国央行有可能决定是否降息。

  第四,防止经济下滑的必要措施。为防止经济进一步下滑,地方融资平台违约和房价下滑而导致硬着陆,央行降息是必要的。

  第五,落实降低企业融资成本的要求。前不久国务院办公会要求减少环节,避免层层加码,切实降低企业融资成本。银监会已经着手落实,安排部署严查银行表内业务表外化,打击影子银行等。这些措施都需要时间,效果也有待观察。央行降息无疑是个快捷有效的路径。

  第六,刺激消费。如果配套适当的减税措施,效果会更好。

  第七,利率市场化需要。按照国际经验,利率市场化初期,存款利率一般都会飙升。按照这一规律,央行在利率市场化之前应该拉低法定存款利率,引导市场利率向下。在放开利率管制后,不至于让利率冲高至贷款的企业和个人无法承受的地步。

  第八,降息让本币继续贬值,特别保持对美元贬值。这样以美元计价的大宗商品、能源等价格也会回落到合理区间,从而降低中国输入性通胀压力。

  第九,防止国际游资大进大出的需要。如本文开头所述,鉴于中国是主要经济体利率最高的,国际游资大举进入中国在所难免;同样鉴于人民币本币利率较高,还存在对外升值的压力,而外资进入中国,央行必须发行基础货币收购,这又增加了人民币对内通胀贬值的压力。

  当然,中国央行也许会有顾虑,特别是采用降息这种货币价格政策工具,各国央行最重要的职责是反通胀,而不是保增长。但是,自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各国央行都打破了这一传统,自我放弃保持很久的独立性。

  央行的第二顾虑是,短期内的物价指数下调不代表形成下降趋势。但是,随着反腐的深入,物价继续下滑基本是铁定的趋势。

  假如央行降息,房贷利率会不会下降?从而导致购房需求增加,从而又拉高房价。有经济学家研究的成果是,房价与广义货币M2单向正相关,即:M2增长可以带动房价上涨;房价上涨不一定带动M2增长,房贷利率高低跟房价没有关联。

  中国现行的法律规定,央行不可能购买国债。推动量化宽松政策,降准看起来很猛,但没用,也不符合中国央行货币扩充规律。央票、再贷款和央行创新性货币政策工具也已用了很多。

  或许,跟着主要经济体降息未必不是一个出路。

(作者为《华夏时报》总编助理、金融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