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严葭淇 北京报道
科幻电影和科幻小说的脑洞有多大?现实给出了精彩的答案。50年前,科幻大师艾萨克·阿西莫夫准确地预测了太空人、平板电脑、机器人和烤面包机的出现。
而2015,更是科幻预言中一个特别的年份。因为在1989年上映的科幻电影《回到未来 2》中,马丁和布朗博士乘坐时间机器抵达的未来,就是2015年。在这一年,他们看见了许多今天已经或即将梦想成真的东西:智能手表、3D电影、飞行汽车、智能鞋带和飞行滑板等。
可以说,今天的我们,很大程度已生活在当年的那些科幻想象中了。
我们已生活在科幻中
科幻电影预示着人们对高科技未来的向往。而随着科技的日新月异,那些原本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的神器,已逐渐成为现实。
1985年,风靡全球的电影《回到未来》上映第一部时,布朗博士已造出了时间机器,他和主人公马丁于1985年10月26日,开始了一场酷炫的时间旅行,从1985年返回1955年,又来到未来的2015年。
电影中的2015,新新人类们人手一个高科技眼镜,它能查资料、导航、接电话、开关灯……这不就是今天的穿戴式设备谷歌智能眼镜的翻版吗?而布朗博士戴的智能手表,今天的Apple Watch和三星Gear已具备此功能。马丁用指纹验证方式付了车费,今天的iPhone 5s后和三星Galaxy S5都支持TouchID技术,通过指纹验证就能轻松付款。
身处2015年的马丁,通过视频通话和同事交流,而今天不仅电脑,任何一款手机都能视频聊天。片中马丁擅长的飞行滑板,在美国《时代》评选出的2014年最佳发明中,第一位就是悬浮滑板。一个名为Hendo Hover的团队开发出该滑板,它虽没有电影款那么神奇好用,却也能离地2.5cm左右。至于滑板上那双能自动系鞋带的“未来鞋”,2011年,Nike曾推出一款能发光的自动鞋,2015年Nike将推出能自动系鞋带的全新复刻版。
影片中,一只大白鲨向马丁扑来,结果只是3D影像;马丁回头看到的汽车广告,也是3D的。今天,3D电影、3D电视已很常见,裸眼3D技术虽不成熟,但任天堂的裸眼3D游戏机也卖出了几千万部。而早在1977年,乔治·卢卡斯就通过《星球大战》,为我们展示了浩瀚宇宙中的科幻神器:激光剑、R2D2、太空船,和无时不在的3D投影通讯机。
片中人们的日常生活也很科幻:生病了可以换器官,年纪大了皮肤松弛可以换张脸,这些今天通过整容和微整容都可以搞定;浓缩披萨在“水合器盘子”上放一会儿,就变成一个正常大小可食用的披萨,这不就是今天微波食品的雏形吗?而珍妮弗进入的自动亮灯房间,也早已被今天的智能家居概念更新。
据说,《回到未来》创作之初,曾差点被环球影业的投资老总改成外星人故事,幸有几位主创的极力坚持,才没让如此超前的想象力被糟蹋。
马丁和布朗博士穿越到2015年的具体日期是10月21日。为此,超级影迷们已特制了钟表,进行倒计时。但《回到未来2》也有一个重大的预言疏漏,那就是今天人们须臾难离的手机。“他们没有预料的是,现在小于40岁的人全部把鼻子埋进愚蠢的手机里,追踪别人无趣的生活而错过自己的……”一网友评价。
人类是靠梦想存活的动物,身为造梦机器的电影,给梦想插上的远不止翅膀。早在1968年,电影大师库布里克就通过《2001太空漫游》,预演了人类2001年的未来。今天,人类虽还未随意太空游,但片中的高科技装备,诸如宇航员人手一部的平板电脑、硕大的视频电话及与人类下棋的人工智能,却几乎一一变为触手及的实物。
在科幻电影中,手势操作一直是眩目的噱头。《少数派报告》中,汤姆·克鲁斯站在透明大屏幕前的手势操控,令人惊艳;《钢铁侠》中,此种操作进化到不需专用手套,直接通过手势滑动和手指缩放就可实现。今天,不少设备已实现类似体验。
仿生肢体自上世纪70年代出现在科幻剧集《无敌金刚》后,频频亮相于科幻电影中。从70年代《星际迷航》中的博格人,到《星球大战》中的黑武士。如今,由大脑控制的义肢虽未普及,但2013年英国青年Patrick Kane已用上了仿生手。不仅仿生肢体,出现于科幻剧集《机械战警》中的半机械人,也有可能华丽变身为“仿生人”。美国范德堡大学已研制出一种仿生外骨骼装置,从而有望造出会行走、呼吸、具有攻击性的仿生超人。
概念和现实的距离
虽然科幻大咖的许多预言都“一语成谶”,但《回到未来2》中仍有一些场景和神器,在2015年还未从概念变成现实。
影片中,布朗博士造出的时间机器最为拉风,似乎也最难变成现实。其实在英国小说家H.G.威尔斯撰写的《时间机器》中,也写到了这种能穿越时空的神奇装置。但现实中,时空穿越需要通过连续扭曲时空,使时间线回环形成一个“密闭性类似时间的曲线体”,而建造这个圈,需要一种带有负能量密度的独特物质,真挺难的。
和时间机器一样,今天仍具备不可思议特质的还有远距传送装置。在科幻剧集《星际迷航》中,远距传送装置能瞬间传送宇航员。目前美国马里兰大学和密歇根大学的科学家,已在研究远距传送装置的可行性,并称该装置可能在光子之间传输信息。
《回到未来2》中,马丁开着一辆飞车在路上行驶,非常炫酷。而会飞的汽车也是人们一直点击率超高的梦想,但该梦想要在2015年实现还有一定难度。虽然斯洛伐克一家公司数月前发布了一款飞行汽车的蓝本。据说,该飞行汽车一次可飞行近700公里,但目前它还在飞行测试阶段。
另外,片中马丁穿的衣服轻便透气,还可根据身材随时调整大小,并自带一秒钟烘干功能。现实中,具备自动变形和烘干功能的衣服也未面世。
电影《机械战警》中的机器警察让人印象深刻,也让人担忧机器警察是否像《终结者》中的机器人那样,欲取代人类。而现实中机器警察Telebot的表现,似乎让我们的担心成为多余。因为这个长相怪怪的家伙,外形既不接近人类,也不具备人工智能,而需要使用者通过远程遥控来操作。
而人工智能曾在斯皮尔伯格的电影《A.I》,及广受好评的《她》中,展示了极致的魅力。现实中,目前最著名的人工智能便是“沃森”,它曾在美国最受欢迎的智力竞猜电视节目《危险边缘》中,多次击败最聪明的人类选手。此前“深蓝”计算机也打败过国际象棋大师。人工智能的下一个目标是进入消费领域,为此谷歌已收购人工智能新创企业DeepMind。
即便如此,不远的未来,得益于科技的高速发展,将有更多科幻神器变成现实,其中就有各种眩目的杀人武器。
电影《奇爱博士》中,前苏联恐怖分子密谋研制一种末日武器,而这并非完全虚构。1984年,前苏联确实制造了一种末日武器“Perimeter”。该武器由触发系统控制,意在向美国境内连发每颗能杀死1亿人的导弹。同样是杀人武器, 科幻电影《飞侠哥顿》中的“射线枪”,能发射致命粒子束。近年,一位设计师制造了一款仿“射线枪”,温度高达1090摄氏度,能烧穿金属物体。电影《黑客帝国》中的电磁脉冲枪功能卓绝,它能击退机器人、气垫飞行器,还能屏蔽电子设备。而最新研发的一种电磁脉冲枪,也可摧毁任何电子装置,包括瘫痪银行系统,在美国上空发射,可覆盖整个北美洲大陆。光剑是《星球大战》中的神秘武器。2013年9月,美国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的科学家,发现了一种控制光子的方法,为制造光剑武器提供了理论依据。
除此之外,科幻电影还描绘了一些直接作用于人体的神器。电影《黑衣人》中,最酷的就是记忆消除器,它可放置口袋中,通过闪光便能使人们失去记忆。近年来,科学家进行了一系列记忆编辑实验,美国科学家更研制出一种能使大脑保持更多记识信息的实验性药物。而在科幻漫画《惊奇宇宙》中,绝境病毒是一种能再生断肢的药物,治愈后人们将获得超能力。美国科学家也在具有刺激自愈和生长功能老鼠的爪床上提取了干细胞,希望未来运用于肢体再生。
科幻大师的精准预言
而像艾萨克·阿西莫夫这样的科幻大师级作家,在奇诡的“未来预言”中,脑洞只能开得更大。
科幻大师艾萨克·阿西莫夫,作为“机器人学”的祖师爷,在50年前就准确预测了太空人、平板电脑、机器人和烤面包机的出现。他笔下的“银河帝国三部曲”、“基地系列”和“机器人系列”,更是好莱坞取之不尽的灵感源泉。1964年,阿西莫夫在《纽约时报》撰文,预测50年后的人类生活。如今,50年过去,他的大多数预言精准得令人恐怖。
俄罗斯科幻小说家弗拉基米尔·斯特莱特斯基,也将预言的触角延展到2015年。在他编撰的“人类未来成就名单”中,人类将吃人造肉,喝脱盐水,放射性废物将被发射至太空,人类将活到120岁……
1982年,改编自科幻小说奇才菲利普·狄克著名作品《仿生人会遇见电子羊吗》的电影《银翼杀手》上映。该电影讲述的故事也发生于2015年前后。在《仿生人会遇见电子羊吗》中,机器人也有直觉,也会思考、睡觉和做梦。而电影中的仿生机器人和真人外形酷似,只有通过“移情测试”才能分辨。后来,这点细微的差别也被填平,人类对他们的情感,和对待真人一样。其仿生机器人,和2001年上映的《A.I》中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已无限接近。
如今,包括耳机在内的各种数码设备琳琅满目,但最早的耳机却出现于科幻小说大师雷·布拉德伯里的代表作《华氏451》中。而最早的视频通话,出现于1911年美国科幻文学先驱雨果·根斯巴克的小说《拉尔夫124C·41+》。在英国著名小说家乔治·奥威尔最著名的《1984》中,所有人都受到老大哥无时无处的监视,这就是今天遍布公共场所的摄像头的雏形。而数字图书的首度现身,是在波兰科幻作家斯坦尼斯拉夫·莱姆写于1961年的小说《星际归来》。
就连今天再平常不过的自动门和信用卡,科幻大咖们也没有放过。1888年,美国小说家爱德华·贝拉米在其名作《回顾》中惊人地预测了信用卡系统:信用卡系统由美国政府信用支持,每卡都被给予一定信用额度,其信用在全球适用等。
试管婴儿、克隆技术和基因工程,是现代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对基因工程最准确的预测,源于英国小说家阿尔多斯·赫胥黎写于1932年的小说《美丽新世界》。《美丽新世界》与乔治·奥威尔的《1984》、扎米亚京的《我们》,同为20世纪最经典的“反乌托邦”三书,在全球思想界影响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