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曼
诚如马云所说,市面上有很多马云传记和关于马云的书,但没有一本是马云所写或者授权的书,《这就是马云》也不是他所写的,而是马云助理陈伟写的马云“野史”,今年已是第三版,不过却得到了马云首肯,马云认为这本书最大的不同,不是把他的语录做了汇编,而是在他一只脚已跨出了记忆的边缘时,如今又集中“回放”了一遍,书中展示了很多生活细节与阿里上市前后的片段,用作者陈伟的话说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传记,而是马云有关“吹牛”的回忆,是把马云从“神”还原成“人”的过程,也是满足更多的人对马云与阿里的猜想。
“吹牛”与“务闲”
陈伟在新版马云传记序言里说,人生意义的主体是吹牛:一个人从默默无闻到功成名就的过程,其实就是不断换人“吹牛”的过程。不同的是有的人把“吹牛”吹成了一门生意,有的人吹成了学问,但更多的人不过是自娱自乐而已。显然,马云的本事是把自己吹成了中国“首富”,他曾在淘宝年会上说:“作为CEO,我的工作只能是讲讲话、吹吹牛而已,你们要容忍这样一位CEO。每次吹牛总是那样不可能,而你们——阿里人每次完成得比‘不可能’更‘不可能’……”
这是马云的幽默与机智,也是他把“务虚”应用在了公司管理上,所以一般人很难摸清阿里的门道,作者调侃说每年都有国际著名大学的人来阿里集团做研究、写案列,案例报告完成后都会让马云过目签字,而马云总是质疑:“你们写的是阿里巴巴吗?”
外界对马云与阿里的猜测很多,但马云都没做正面回答,这本书也是如此,只是在不经意的叙述和片段回放中可以感受到马云一以贯之的“吹牛”精神,不论是“武侠”、“中国传统文化、儒释道”情结,他与明星交朋友、进军影视业,都可以看到阿里打造“商业平台”赚的是广告的钱,而广告借助的就是“眼球经济”。
陈伟说助理是一份特殊的职业,而企业家的助理要不是秘书、顾问,再不就是保镖,而他作为马云的助理啥也不是,他曾是张纪中的助理,在电视圈浸淫了10年,后被马云挖来做助理,很多人经常问起他具体的工作,但他时常答不上来,因为他对互联网、现代科技一点不懂,后来他就对比较熟的人开玩笑说自己是一个“御用闲人”。
把张纪中的助理兼剧组制片带到身边,不难看出马云对影视业的偏爱与“务闲”策略,而有意思的是,通过张纪中老婆攀馨蔓,陈伟认识了张纪中,尔后马云与张纪中、金庸成了朋友,而阿里的转机是“西湖论剑”,这也是公司非常大的一单,把金庸请到杭州,不仅宣传了公司、圆了自己的武侠梦,最重要的是占据了行业话语权,从此,马云与娱乐、影视有了剪不断的关系。
做梦的人
马云的绯闻很少,阿里上市前媒体曝光了他床上的人,都是正面描写,这对马云与阿里加分不少,在《这就是马云》中,作者也写到了马云的贤内助张英。张英是马云大学同学也是他教书的同事,后来他们一起创业,在公司做到一定规模张英退出充当马云“背后的女人”。
马云在多次演讲中说,“回到家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张好床,床上要有一个好人!”
其实这个“好人”一定是要认同对方的梦的,马云是“人来疯”,最喜欢的事是做梦,而张英却是愿意与他一起做梦的人,这可能是张英与很多人的不同。
而更多的时候,张英是脚踏实地的,如果说马云是风筝,时常想飞翔,而张英却是拽住风筝的线,不至于让马云从空中坠落,陈伟说张英知道马云说起话来会不知疲倦,往往开会很晚张英就会来电让他们结束,“这些年来公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唯一不变的是张英对马云健康方面的管理。”
马云的中饭都是家里送来的,过了中饭时间张英会催,饭后马云会向张英报告肉吃了多少、青菜吃了没有。
为了让马云与家人吃好饭,张英还把两个在家里帮忙的娘家亲戚派出学习厨艺,如今他们已是厨艺高手,金庸、吴小莉等名人来杭州,马云通常在家安排家宴。其实这是最能营造氛围的“公关”艺术,还能展现家庭和睦,同时让投资人放心。陈伟说马云每减持一次股票,就被“离婚”一次,但通过他的观察,让马云夫妻离婚比再建一个阿里巴巴更难。
张英除了对马云健康的管理,还管理马云的穿衣打扮,而其中很大的一笔开销是给马云买高档护肤霜,这可能是其他夫妻中少有的现象,让男人打扮得水灵,而马云的行李中很大的一部分就是护肤品,这与马云心中的“武侠梦”却有些出入。
“武侠梦”无非是“英雄情结”的表现,相信很多男人都做过,只是没有马云极致,这可能与他的身体条件有关。他渴望拥有盖世奇功,像风清扬一样,让稻草穿过树干。
为此,马云练太极拳,时常戴墨镜、着白衣绸衫,给人仙风道骨的印象,他也拜访各路高人,道家、佛家,有人送他“外星人”雅号,他也笑纳,因为他骨子里就怀揣着“虚幻”,希望成为“超人”。他曾跟员工开玩笑说,如果我哪天消失,谁也找不到我,大家急得团团转,原来他去拍电影风清扬了。
进军影视业
马云是最早持有华谊兄弟股票的投资人,这除了与他从小的“武侠梦”、进而萌生的“电影梦”有关,从中也不难看出马云的投资嗅觉。
陈伟在书中披露说,很多人认为阿里巴巴收购影视公司是赔钱或者说是“买贵了”,但他们不这样看。
电影《中国合伙人》上映后,很多人找马云,希望能拍马云原型的电影,但马云都一一谢绝了,他的理由是“家里的太太不同意”,事实上是马云要成立自己的影业公司。
外界也有很多关于阿里收购香港影视公司的质疑,甚至有洗钱的说法,而马云的回答是“买回来运作好了就很值,买回来没运作好就是最贵的”。
2014年,马云与阿里影业的同事做了交流,也算是给他们鼓气。
“今天中国的浮躁,年轻人的浮躁是超越想象的。整个中国电影市场目前的规模加起来是300亿元人民币,再过10年、15年,中国将有1亿到两亿人成为中产阶层。除了吃喝,中产阶层最重要的是精神文化享受。到时300亿元的规模是不可能满足两亿中产阶层的消费需求的。”
马云的判断是到时电影市场的规模将超过2000亿、3000亿,这如同他们十多前投资淘宝一样,当规模上来的时候,就可以赚钱了。而阿里影业做的就是10年后的市场。
而阿里影业最大的一个野心是变革中国影业制度,目前我们的电影制度是导演制,也就是导演、演员控制着电影的走向,往往电影没开拍,导演、演员就拿走很多钱,而阿里影业的变革是改变导演制逐渐走向制片人制,这也是好莱坞电影模式。
另外对于渠道的拓展,借助新媒体等营销平台,也将是阿里影业的一大优势,但不知未来还会不会有更新意的娱乐方式,用以满足中产阶层的精神需求,这才是最大的变数。
(作者为本报文化版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