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姝
这年头,人民群众好不容易参加个股东大会。放着班不上倒贴车马费白操心不说,关键是上市公司那里还有提前书面现场登记等诸多门槛。若不是因为本报记者在股东大会召开前一天跟全通教育的高层们反复沟通,使得深圳前来的3名小股东也得以临时例席(旁听没表决权),或许全通教育的2017年股东大会就真的没有一个公司高管之外的小股东参加了。作为一个在2015年全通股价还是300元以上的股王时代参加过股东大会的小散代表,只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那一年前来参会的外部股东熙熙攘攘少说也有近十几位,大会召开前股东们参观全通公司,很多来过全通的投资者都还记得老师出身的全通副总汪凌滔滔不绝,给投资者展示全通的新业务新模式。这次汪凌总连人影都没出现(有小股东猜测是不是也准备辞职专门去套现了?)一位深圳来的小股东黄先生很纳闷:“全通公司以前大推的北京彩云动力网络科技公司去哪儿了呀?”还有以前所讲的教育产业孵化器故事都好像不见了。
2015年那年为了了解这家地处中山一隅的奇迹般崛起的股王,记者前后来了中山3趟,还为了能够参加股东大会闭着眼睛在350多元高位买入100股,一个跌停板下来,记者一个礼拜的饭票没有了。不过那时候买100股现在可以买近3000股。
以前6.6元买入的机构中泽嘉盟、广东中小企业股权投资基金等机构们全体不见了,以1.6元购入原始股的全通创业元老级员工王海芳、周卫们都辞职后把股票套现了。以全通最近以来最低价位13元每股来算,后复权后也是112元,对原始股东来说是近100倍的利润。
因为没有什么外部中小股东,股东大会2:30准时召开,宣读完需要表决的议案后利用投票计票的间隔,与几位临时中小股东有着几分钟短暂的交流。本报记者作为小股东抛给董事长陈炽昌的问题被推给财务总监孙光庆来回答,这个问题还真有点炸弹级别,2016年财报中,全通上市以后收购的三家公司继教网、河北皇典、西安习悦三家贡献的利润总额1.2亿,全通2016年总净利润1.02亿元,那不意味者全通除收购资产以外所有的业务全线亏损,孙光庆答曰不能纯粹从财报数据来看。随后关于并购三家子公司在三年对赌协议后盈利能力可持续性问题都还没有交流完,投票结果出来了, 陈董事长宣读投票结果后就宣布股东大会结束了,他称他还有会议要开就率先拿起笔记本准备走人,整场股东大会下来时间不过1个半小时。最后剩下四位旁听的中小投资者在会议室吃水果,互相吐苦水,“中国股市如果能做空,咱们合伙成立一只浑水式的投资基金作空作死它,像全通这种从神话变垃圾的,A股遍地都是”,一位中小股东开玩笑。
曾经的股王全通教育裸泳了,全通教育从467元高价到13.4元一路下跌的过程里,几乎进入二级市场的绝大部分股东都全线被套,然而收获暴利的是套现的一级市场的成本极低的股东,都赚了上百倍利润。一位中小股东感叹,从资金守恒的角度来看,二级市场的股东亏损的资金本质上几乎都进了套现的大股东们的口袋,全通教育成为二级市场韭菜们永远的痛,成为资本市场的一道伤疤。
编辑:刘春燕